钟玉皇回想这些年来,被毛无邪死死压制,敢怒不敢言,如今大仇转眼得报,心中痛快之极,寻思这回施展“抽魂”之技,须得慢慢吸食这死敌的魂魄,一来仔细品味这厮的武学与见识,二来也让这大仇人死得不快。然而施术之际,头颅中忽然如针扎一般,痛不可忍,顾不上对付毛无邪,随手将其抛开,两手抱紧了脑袋。
“老六啊老六,你夺我身躯,若为杀敌,大哥让给你就是,但你为何狠得下心,将老五残杀?兄弟之情在你眼里,难道真的一文不值?”钟玉皇忽然又开口说起话来,语气却又大变,愤恨之极。
“你还没死?”同一个钟玉皇紧接着声音变得惊惶起来,似乎又变了一个人。
“就凭你那点鬼蜮伎俩,难道真能让当大哥的魂飞魄散?想不到老六你狼子野心,为谋私利,连亲兄弟也不放过,你当大哥真奈何你不得?这便取了你性命!”原来钟真命魂魄并未死透,这时回来索命。
“大哥又如何?如今你纵然死不透,想奈何兄弟,恐怕也没这个本事!若说狼子野心,老爷子将你我兄弟抚养成人,你我兄弟又是如何待他?你难道又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来教训兄弟?你这破烂皮囊一文不值,兄弟也就借用几天,到时便抛弃喂狼喂狗,你能把兄弟怎么样?”钟玉皇定下神来,惧意尽去,对大哥也丝毫不假辞色,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