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没有，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我刚才就四面张望过了，还随时从钥匙孔里往外看看，我自己也害怕得发抖。”
“百叶窗关上了没有，费尼娅，还应该把窗帘放下来——这就对了！”她自己放下沉重的窗帘，“要不然他一看见灯光就会跑进来的。阿辽沙，我今天真怕你的哥哥米卡。”格鲁申卡大声说，虽然露出惊慌的神色，却似乎又带着一种近乎欢欣的心情。
“为什么你今天这样怕米卡？”拉基金问，“你好像从来不怕他，他老是听你摆布的。”
“我对你说，我正在等候一个消息，一个宝贵的信息，所以这会儿不能让米卡在旁边。可他一定不相信我是到库兹马·库兹米奇那里去了，这我是能想得到的。他现在大概正一个人待在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花园的后门外守着我。他只要守在那里，就不会到这儿来，这样更好些！库兹马·库兹米奇家里我倒真的去过，还是米卡自己送我去的，我说我要待到半夜，让他一定在十二点的时候来送我回家。他走了，我在老头子家里坐了十分钟，就跑了回来，哎呀，我真害怕——我拼命地跑，怕遇到他。”
“可你这么一身打扮准备上哪儿去？瞧你戴了这样的头巾真让人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