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置资格,自立侥幸之门。如武臣横行,最为超捷。才除横行,便可越过诸使,许多等级皆不须历,一向上去。然今人又不用除横行,横行犹用守这数级,只落借官则无所不可。祖宗之法,本欲人遵守资格,谨重名器。而不知自置许多侥幸之路,令人脱过,是甚意思?除是执法者大段把得定,不轻放过一个半个,无一毫私,方执得住。不然,便不可禁遏矣。不知当初立法,何故如此?今呆底人,便只守此为不可易之典,才触动著,便说是变动祖宗法制。也须赌过是,始得。僩。
赵表之生做文官,才到封王,封安定郡王。便用换武。岂文官不可封王,而须武官耶?又今宗正须以宗室武官为之,文官也只做得。世间一样愚人,便以此等制度为百王不可易之法!僩。
只改儒林、文林之属,其他皆可通行。文官犹有古名,如武官诸阶称呼,多有无意义者。又曰:“四厢都指挥使,又有甚诸色使,皆是虚名。只有三衙都指挥使真有职事。”又曰:“元丰以前武臣无宫观,故武臣无闲者。见武臣乞解军职,必出藩府。及元丰介甫相,置宫观,方有闲者。”僩。
本朝先未有祠禄,但有主管某宫、某观公事者,皆大官带之,真个是主管本宫、本观御容之属。其他多只是监当差遣。虽尝为谏议官,亦有为监当者,如监船场、酒务之属。自王介甫更新法,虑天下士大夫议论不合,欲一切弹击罢黜,又恐骇物论,于是创为宫观祠禄,以待新法异议之人。然亦难得,惟监司郡守以上,眷礼优渥者方得之。自郡守以下,则尽送部中与监当差遣。后来渐轻,今则又轻,皆可以得之矣。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