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地点点头,那种全世界都要为我的成长负责的感觉从美容院在我的脸上铸了个膜之后就彻底消失了。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说笑的心情好像瞬间就被封存住了。事实上妆不浓也不复杂,甚至在我的讨价还价中,那位挂着客户经理牌子的姐姐只是崩溃地表示只帮我做了最基本的处理,但是不习惯有东西附着的脸和五官一直僵硬着,怎么也不能像平常那样笑,那样扭曲表情,好像戴着一层面具,一层硬在脸上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带着浓烈香气的面具。
我忍不住想,这种陌生的感觉,带着诡异的压抑感,好像自己突然就变得不再是自己,是28岁时候真正的凉夏?
我偏头看旁边一边开车一边和我低声说话的郑伟嘉,想开口问他,却意外地想起昨天晚上他松了眉眼和那位长发披肩、体态优美的姐姐说话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却最终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