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穷途末路
直系的衰败就是北洋系的衰败，直系的末路也就是北洋系的末路。北洋系之崛起，乃是利用幕僚、门客、同乡、同学、师生、姻亲和结义拜盟等封建关系促成的，因为共同的利益驱使走到一起，俟其衰败之际，亦是因为不同的利益驱使，因此依靠利益捆绑到一起的军阀们，最终也因为不同的利益而走向分裂。和皖系不同，直系是一个依靠师生和上下级关系捆绑到一起的军阀派系，之所以能够替代皖系当国，就是因为其势力紧凑。但随着吴佩孚、孙传芳接连打破直系的习惯套路，直系的覆灭甚至比皖系来得更不可阻挡。
序篇：奉系阴影下的直系
北洋军阀的发展有其固定的套路，是清末“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嫁接方式创造出来的非主流生长方式。北洋军阀是操持着新式枪械、操典、战术的近代武装，但脑子里秉承着的却是旧式军人的思维。所以他们嘴里虽然总是念叨着“民国”，但所做的事情其实跟民国扯不上多大关系，他们对所谓的民权和宪法不屑一顾，关心的只是地盘和权力。皖系的段祺瑞虽然以袁世凯的传人自居，但其实真正继承袁世凯衣钵的却是直系的冯国璋。直系是一个恪守旧式军人制度的派系，他们跟着袁世凯、跟着段祺瑞、跟着张作霖，最终崛起，但他们独当一面的时间太短，最终还是只会沦为别人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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