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怡看他如蝼蚁一般卑微,脸上露出几分自嘲和讽刺:“虞迎,你应该觉得庆幸的。”
虞迎抬起头,不明白向怡为什么说这话。
向怡好心跟他解释:“最起码你落了难,你的亲弟弟非但没有被你连累,甚至连官职都没降,虽然搬出了虞府,但虞氏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另买了一座富丽的宅院,安置一家老小。”
虞迎再次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他在狱中受尽刑罚,都没有吐露半分弟弟虞庆的罪行,指望着弟弟能捞他一把。
可他的下场如此凄惨,虞庆却根本没有救他,甚至连仕途都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他交给弟弟保命的五万两银子,居然还被弟弟拿来购置宅院。
一时间虞迎感到五内俱焚,他拼命安慰自己,向怡在说假话,但他现在悲惨的处境,无一不印证了向怡的话。
虞迎恨不得把一口牙给咬碎了,但是他看着向怡,露出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眼中甚至氤氲出泪水:“向怡,我对不起你啊!”
向怡诧异地看着虞迎,却是心知肚明,卑劣如虞迎,怎么可能愧疚?
虞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腾出手来,自扇耳光:“是我以前混账,对不起你们母女,我真不是个人,我竟然想着把宛云嫁给恒亲王,难怪你宁可挨三十大板,也要把我告上大堂。我上路前,你能不能告诉我,宛云她怎么样了?她现在还好吗?会怪我这个当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