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半垂眼帘,将心中对皇帝的愤懑、不满、失望等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冷静地开口禀起正事来:“皇上,经臣仔细查证,臣可以确定篡改罪己诏的人是岑督主无疑。”
听到这个所谓的结果,皇帝已经出离愤怒了,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茶盅朝耿海掷了过去,怒骂道:“胡说八道!”
“啪!”
耿海没有躲闪,那茶盅擦着他的衣袍飞了过去,砸在他身后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溅,溅湿了他的鞋子。
皇帝犹不解恨,抬手指着耿海的鼻子阴恻恻地说道:“你上次到朕跟前污蔑安平,害朕跟着你一起犯傻,让安平母子看了笑话,现在又要来污蔑阿隐,你真是居心叵测!”
皇帝越说越气,额角青筋乱跳。
耿海早有准备,因此还算镇定,有条不紊地接着道:“皇上请息怒,臣并非是空口白话地诬赖岑督主。”
“皇上,任何人如果要篡改那道罪己诏就需要用到诏书的卷轴和玉玺,臣思来想去,这两者恐怕也只有司礼监可以任意取用。”
“臣也找过司礼监,想看看这两年定制了多少卷轴,又用了多少,这些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可是司礼监不愿意配合,分明就是其中有鬼。”
皇帝哼了一声,并没有被耿海这三言两语就说动,冷声道:“这些证明不了什么!”皇帝只觉得耿海为了推卸责任真是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