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的任务!亵渎宗教的任务!”米莱狄情绪激愤地怒斥道,就好像受害者在指斥法官的不公。
“我以名誉发誓,”德·温特勋爵起身说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准是发疯了。得啦,得啦,清教徒夫人,您冷静些吧,否则我马上让人把您关进监牢里去。见鬼!您准是喝多了我的西班牙葡萄酒,酒劲上头,以至于失去理智了吧?不过呢,您放心,喝醉酒没什么危险,也不会产生什么后果的。”
德·温特勋爵嘴里咕哝着渎神的话,离开了房间,即便在当时,他这个习惯也算是相当傲慢无礼的。
费尔顿果然站在门后,这场对话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米莱狄早就猜中了这些。
“是啊,你走吧,快走吧!”她斥道,“和你想的正相反,后果马上就会有的,可像你这样的傻瓜,只有到了无可挽回、避无可避的时候,才能看得见它们!”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有人给米莱狄端来晚饭,发现她正忙着高声祈祷——这些祷文是她跟第二任丈夫的老仆人学到的,那个仆人是个极其简朴的清教徒。她仿佛完全沉醉在祷文之中,甚至于完全注意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费尔顿示意手下士兵不要打扰她,一切东西放好之后,他就带着那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