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雅公主和楚太子的婚期定下,阮护坐镇的剑南经探子查访,并无异动。
沈阶又在乌桓停留两日后,决定返程。
自始至终,沈阶没提报复红萼的事,哪怕太医已经验出杜窈窈那天穿的衣裳内里,附有南诏产地一种罕见的曼陀罗无香花粉,遇火挥发而致催情。
他不为她做主,杜窈窈没强求,好在有惊无险。
红萼是乌桓王后,可汗送礼示好,便是不想沈阶追根究底。为着两国邦交,这口委屈吞下算了。
默默地,总是心潮难平。
杜窈窈恶劣地想:沈阶是不是梦到什么原文剧情,对红萼旧情难忘?要么畏惧可汗权势,当缩头乌龟,对红萼没一句警告,对自己没一字安慰。
心里藏事,表现出来,即是无意识地疏远。
行驶的马车里,沈阶泡了壶新茶,倒一盏轻抿,味道鲜醇甘美。他递到杜窈窈嘴边,“尝尝?”
杜窈窈不张口,眼神落到茶壶上,“给我重倒一杯。”
“怎么,嫌我啊?”沈阶打趣,转而托着瓷盏慢慢喝。
平常亲吻唇,交缠的人,这会儿连共用一盏都不愿。
“哪敢呀。”杜窈窈拖着长腔敷衍,掀起帘子,看窗外的风景。
沈阶放下茶,正色问,“窈窈,你是不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