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蹊跷,他本来也认得你的么?醒了便一直问那琼曦水宫里见过的白衣人是谁,魔怔似得,我说的是帝神哥哥那时化的名字‘伽蓝’,是位乾达天。可他如何不信,后来我不说他药也不喝,我才说是上三天的神仙,可名号是断然不敢讲的。”
她又说沈并盗了乾天神剑后便立刻反目,自己追到龙变梵度天才有此难。檀弓听完缘故,心下有了朦胧的计量。
却听出云宓儿忽嗓音愈柔,甜甜一笑说:“说到名号,往后我不可敢叫你甚么帝神哥哥了,天上哪位凶神恶煞的神仙听了,不得问我是哪里来的妖怪,这等乱攀?”
她生得这般高贵美丽、直爽热辣,晓妆未竟,通体素淡时候更增一分清妙,低垂粉颈,似深闺绣阁之中一个小女儿,言道:“那帝神哥哥说,喊得不喊得呢?”
出云宓儿本就将一只玉手搭在檀弓身侧,不知何时已慢慢握住了他的五指,身体一点点倾贴,最后,热热的胸脯将怦怦作跳的心声传了过去。鬓发如云,桃花满面,玉手戏探其怀,因俯其檀弓耳道:“帝神哥哥……”
檀弓见她行止非彝,大萌去意,护体罡气便要作用。可她近在咫尺间的一呼一吸都有特别的甜蜜和脆弱,檀弓与她共处一室,将她香唇边的空气吸入了肺,便觉温温不绝,绵绵若存,一时滞然不曾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