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绢的话语戛然而止,她骤起眉头望着李玄都,语气不善道:“喂,你在听吗?”
“当然在听。”李玄都微笑着点头道:“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
白绢问道:“什么问题?”
李玄都直白道:“既然秦姑娘已经如此明白,那么为何上一本书还是不尽如人意呢?”
这句话,无异于打蛇打七寸,骂人专揭短,不亚于他的“太阴十三剑”。
白绢果然气恼得胸口微颤,深深吸了一气才平稳住情绪,然后面无表情道:“知易行难。”
知道容易,做起来难。
就好比这天下间的官吏,谁不知道应该做一个清官能臣?可真要做起来,那可太难了。
李玄都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有理,受教了。”
白绢忍不住轻咬银牙,恨恨地想,这人怎么这么欠打!难怪当初被江北群雄追杀。还有,江湖上不是说紫府剑仙为人孤傲冷漠吗?一言不合即拔剑,拔剑见血即杀人,难道都是骗人的?还是说眼前的这个紫府剑仙根本就是个假货,亦或者是坠境以后性情大变?
就在白绢在心底恨不得一刀砍下李玄都狗头的时候,李玄都话锋一转:“平心而论,我是很佩服秦姑娘的,练刀练得好,还精通音律,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当真是文武全才,样样精通。我就不行了,除了在练剑一事上有些天赋之外,在其他事情上,一塌糊涂,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诗词歌赋,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