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做的令人觉得不可信?”
绕在信任问题的圆圈里,大概令傅明远有些无力,情不自禁想要扶额。
这条路还是有些坡度的,见时宜呼吸有些急促,他干脆找了个地方站定,眸光望向很遥远的地方,恰如追忆过往的具象态。
“一个无所依仗,还能在大庭广众下,对着时樱直白挑衅,并最终在口头上取胜的人,我没有理由会觉得,这样的人会为了击垮傅氏,潜心伪装进傅家,还要用透露商业机密这种迂回且未必能够奏效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傅明远低沉嗓音里含着笑意。
时宜觉得不可思议。
那是他和她见的第一面,一面而已,就要把信任交给她,真不知道是该夸傅总有独特的识人之道,还是应说,他的防范之心太浅。
傅明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又转过身来看她。
“而且哪里有人行骗的同时,还会关心不能给她任何助力的人,用心去了解傅瑜的世界,费尽心思,帮助她融入外界?”
“傅先生,这些都是可以扮演的。”时宜嘴角分明已经为他的赤诚勾上弧度,却还要挑衅,“身残志坚、心地善良、张扬或软弱,都是可以演出来的东西,至于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