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叫嚷着,一边拼命往后缩,似是怕极了她的样子。
是时天色渐沉,苍穹犹如墨色晕染,房中烛火尚未燃起,是以光线暗淡。蒋氏只看到一人立在门口,荆钗布裙,青丝半挽,恰似故人。
“啊……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她疯狂地摇头,并不敢再看向门口的方向:“我那么做也是不得已,我都是为了绍桉。”
“娘!您胡说八道什么呀!”段绮箩深知若再任由蒋氏说下去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赶忙打断了她的话:“您看看清楚,那是大嫂。”
段邺也遮掩道:“愈发疯了!”
段绮箩少见地和软道:“娘这下似是病得不轻,疯癫之中胡言乱语,大嫂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晏红昭并未拆穿,而是配合着摇头:“怎会。”
她故作关切地看了蒋氏两眼,又道:“婆婆喝了药,一点也没见效吗?”
“唉,打翻了,根本就没喝进去。”提及此事,段绮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总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病着。”
“就是说啊。”
晏红昭眸光微动,忽然来了句:“既然她不肯喝,那就用灌的吧。”
话落,段邺和段绮箩齐齐看向她。
晏红昭淡定地任由他们看着,解释说:“不日家中设宴招待绍桉的诸位同僚及其家眷,婆婆少不得要出面周旋迎待,这个样子可如何见得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