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使臣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完,他咬舌自尽,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件案子的受害人和凶手都死了,使臣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再也无法验证。
秦楼收起脸上的悲痛和震惊,朝皇帝拱了拱手,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使臣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在秦国时,一直老实本分,恪尽职守,我看他是个可塑之才,有意提拔,这才带过来,孰料他竟然暗藏祸心,险些破坏两国邦交,实在是我识人不清,万分抱歉。”
皇帝眯了眯眼睛。
他倒是三言两语就把罪责推脱得一干二净,瞧这内疚温和的样子,和方才那个咄咄逼人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可偏偏他是秦国皇子,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起码表面上得客客气气。
“七皇子年纪小,阅历不足,以致被人蒙蔽,是可以谅解的事情。况且真凶已经伏法,不必太过自责。”皇帝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秦楼借坡下驴,道:“南国皇上这样说,那晚辈就放心了。今日一事,也给我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