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关切地问我的名字,显得很关心我。与驻守军司令部接洽后,我们搭乘上卡车,赶往设在原军政部旧址的广医院。
这条路,我印象很深。那是在某一天清晨,我被抽去执行使役,把满地的慰问袋堆放好,肩负着几乎能扯断胳膊的、沉重的背囊,去参加修复码头。这就是那时经过的那条路。途中,道路中间有一座带有地方风格的亭楼,啊,在其地板下修建的碉堡还完好无损。在亭楼里面,站着一个好像是支那巡警的男人,穿着土黄色军服。来到军政部楼前,大队长上前询问哨兵,打听广医院的情况,大队长问完后,连说:“太好了,广是三十八联队的军医,很熟悉,一定得好好拜托他。”他又问哨兵:“广在吗?”哨兵回答:“现正在官邸。”于是,大队长拿出名片,在上面刷刷地写了几句什么,然后递给哨兵,说:“请转交院长!”
他大概也写了我的事吧?接受了医院军医的诊断,住进医院内院第三病楼。
七月三十一日
白衣佳人们满含着慈爱和亲切的微笑,忙碌着跑来跑去。
不过,好像没见到什么美人。 我给父亲、母亲邮出航空信,另外,还给现在镇江的仙四郎、桥本君邮了信。
早晨,从不知任性是何物的我正在睡得迷迷糊糊时,护士进来说:“你能下地走路,从明天起,请自己过来注射吧。”说毕为我注射了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