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们争吵什么,总之兰景辉当时的面色极为难看,负气离开营地,而兰辅国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竟下令,将所有随兰景辉夺城的将士,连降两级。
“你不必说了,哪日我觉得该回来自然会回来!”兰景辉环顾四周,刚刚历经战争洗礼的京城,满目苍夷。
“少将军要去哪?”杜莫蹙眉,“少将军还是别冲动,万一将军知道了,岂非又要责罚少将军。上一次……”
“哼,有本事他再把我找回来!”兰景辉冷了眸,“道不同不相为谋,父子也如此!告诉我爹,军中无父子,在外也没有。”
音落,兰景辉忽然勒住马缰,策马而去。
杜莫蹙眉,急忙往军营赶。上一次兰景辉一走就是大半年,这一次……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保不齐老将军又该发海捕文书了!
皇帝有旨,兰家军回归城外驻地,兰辅国三日后上朝觐见。
朝堂,权力间的更迭变化,又有谁能预料,谁能做最后的赢家。纵使九五又如何,高处不胜寒,试问几人懂?
皇权无情,就像漠北的黄沙一样无情。
风沙刮过娇嫩的脸皮,直到疼得麻木,纵使有泪淌下,竟也可以托词风沙迷了眼。怎么舍得共赏今日月,不见昔人颜?
端坐在简易的帐篷外头,千寻怅然若失的望着天上残月,眼底有滚烫的东西在徘徊。
“少主?”上官燕从帐篷内走出来,“里头都收拾好了,早点睡吧,明日就进入了帝都的境地,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