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佑把宇文初这个人颠来覆去地想了又想,怎么都觉得他不太像是很有野心的人,便低声道:“也是,我觉着他也不太像。不然傅丛那老贼和太皇太后那老虔婆能饶了他?”
阮清商轻笑:“有道是旁观者清呢,身在局中,看不清也是有的。”
说话间,宇文初到了。
宇文佑打起精神,热情地道:“六哥您快请上座,小弟身负重伤不能远迎,失礼了。”
脸上笑着,眼睛却将宇文初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不注意还好,这一注意,这人还真和阮清商所说的一样,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是刚刚好。
墨蓝色的春绸常服,玉冠,玉带,金钩皂靴,看上去温雅和气,却又恰恰带着几分勃发的英气,什么面如冠玉之类的词都弱爆了,不好用来形容他,总之就是看上去什么都刚刚好,刚刚好压过自己这个倒霉蛋。
他的肤色比自己看上去更有光泽更健康,他的眼神比自己看上去更深邃有内涵,他的笑容看上去既不浮夸也不过分,就连他的动作也显得更加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