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还客气?我就是你的提款机。”白晓梅俏皮地眨眨眼。
“是呀是呀,我的提款机,你什么时候把稿费给我结了呀?”吴嘉琪说,“我现在天天盼着上稿,天天盼着邮递员大叔给我送钱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结得慢,稿费也给得少。”白晓梅说。她在一家纯文学杂志社做编辑,这几年工作也不容易,现在读书看报的人少了,国内的一些纯文学杂志相继停刊了,白晓梅所在的杂志社也因为订阅者减少,拉不到像样的广告,再加上纸价日益增高,搞得杂志社已经是入不敷出了,为了节约成本,杂志社只好减少给作者的稿费,很多曾经跟白晓梅的作者都改了风格,转投其他杂志了。
“唉,你说说现在那些办杂志的,就喜欢追捧知名作家,有的明明写得很烂,不知所云,人家还是照发不误。要嘛就是老发那些胡编乱造的,或是第三者凶杀、或是家庭暴力的;看那些文章,我都读不下去,那也能叫文学?可人家编辑说了:‘没办法,这样的故事读者才更爱看。’他们成天嚷嚷着贴近生活、贴近生活的。难道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变得这么庸俗不堪了吗?难道文学创作就该向着媚俗化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