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然:“他什么反应?”
凝之:“他倒挺平静,只字没提他那件事。我决定还要为他的事和我父亲郑重谈一次。”
林超然:“凝之,暂缓吧。你父亲现在,操心烦恼的事也不少。”
凝之:“那我听你的,但肯定是要再谈一次的。”
青山脚下一村庄。
山腰一丘新坟前,站立着包括林超然在内的十二三人,年龄在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人人手持二胡,其中有军医、法官、女性。一位女性头戴白帽,穿的还是医生的白大褂。
静之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林超然望着木制的墓碑,其上写的是“二胡演奏者王长河”。
林超然:“老师,您出生在这里,遵照您生前的意愿,我们这些你生前教过的学生,今天将您安葬在这里。你生前最爱对我们说的话是‘心情咋样’。而您对我们说得最多的祝愿是‘心情愉快’。你明明是一流的二胡演奏家,却总是谦虚地说自己是二胡演奏者。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情都不好,有的人,是闻讯直接从单位请假赶来的。现在,我们要共同为您演奏您生前最喜欢听的《万马奔腾》!”
于是,所有人都将二胡卡在腰间拉起了《万马奔腾》。
某报社的走廊里,林超然和静之匆匆走着。
静之:“姐夫,我觉得你犯不着这样做……”
林超然站住了,严厉地说:“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