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的太早,惩罚会有,但是在此战之后。”李云义冷笑一声,太史慈尚且知耻,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他倒不是特别担心。
他担心的是军中士气萎靡,军士在昨夜一战后,心生惧意。
无论是他的本部人马,还是太史慈的军队当中。从朱虚出来的老卒充其量不过百人,贯籍在朱虚或多一点,却也是族兵出身,本身就训练不足。
现在遭遇失败,旁的人觉得他们能够坚持下来。可当事人李云义却知道,形势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危急几分。
“末将知晓。”太史慈深深地吸一口气,刚要说话,却如遭雷击般的呆立原地。
“使君发鬓......”
他张张嘴,欲言又止。
“头发?”李云义闻言一怔,挠挠头道:“这头发短上一些也倒是好事。”
不等太史慈发问,李云义身边的亲卫便将淳于城中发生的林林总总一并说了出来。
他说到李云义为了士卒,愿意领罚的时候,太史慈初时诧异,随后却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随后,就在李云义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太史慈却是摘下自己的头盔,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来。
已经下定决心的太史慈脸上并无轻松之色,他跟常人不一样。他在家中是由着寡母养大,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解得更深一些。
他清楚自己的命就是母亲给的,也知道自己这一头的发鬓是为了什么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