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摇摇头:“苴罗侯,我说了,我时日无多,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李云义一定要用高价购买我们的牛羊,跟我们做生意?这个问题,在中箭的那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
“他是想让我们草原上满是牛羊,而没有战马弯刀,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对关内的中原王朝造成什么威胁了,他是想让我们变成一个牧羊放牛的民族。”轲比能说道,“但是我并没有讨厌他,怪他,因为他的做法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朋友,而且中箭很痛,真的很痛,如果我们草原上的二郎仍然骑着战马,手握弯刀,到处征战,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会有无数的草原儿郎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而我们鲜卑,也会一直是一个在刀口舔血的民族。‘
“我轲比能并没有什么大义雄心,但是我也知道,我们鲜卑人是马鹿,不是草原上的饿狼,我们想要的只不过是丰腴的水草,而不是追命逐血的亡命生活,苴罗侯,虽然李使君在利用我们达成他一统中原的目的,但是他的做法长远来看,对我们有的更多的是好处。“轲比能看着苴罗侯的眼睛说道,”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是在我看来,至少对你来说,与李使君合作,只有好处,所以苴罗侯,我的儿子,你如果想要成为带领族人过好生活的骏马,保持与李使君的合作,大概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