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叹了口气:
“最可悲的还是您我这样,不死不活地过着一种毫无意义的生活,您说是吗?要是我的痛苦能对另外某个人有好处,我想着这是牺牲,倒还会感到一点安慰!”
他于是赞颂起美德、责任心和默默的奉献精神来,他自己也渴望献身,可是没法如愿。
“我真想,”她说, “去当济贫院的修女!”
“唉!”他接口说,“男人就没有这些神圣的使命,我看哪儿都找不到一种职业……除非医生……”
爱玛微微耸耸肩,打断他的话,说起那场差点儿让她送命的病来,真是遗憾!要真那样,现在倒也不用再受苦了。莱昂随即表示他向往墓茔的安谧,其实有天晚上他把遗嘱都写好了,让人把他裹在美丽的床罩里入殓,这幅有丝绒条纹的床罩,是她送给他的,由于他俩但愿自己当初真是那样,所以现在两人都设想了一种完美的境界,把过去的生活纳入其中去。何况,话语本身是一种轧碾器,总要把情感加以延展。
不过昕到床罩一说,她不由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