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小弟拍拍他,摆出一副资深烧腊职人的嘴脸:“你没卖过,你不懂啦。在羊城卖烧鹅,相当于在伦敦萨维尔街做西装定制生意,竞争激烈,高手如云,压力当然大。”
但是他没说完就被打了脸,因为林老板发起飙来根本和烧鹅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看完信之后对邮差喊起来:“你跟她说,我不要再搬家了,也不想躲了,我要用我的方法把这事儿了了,让她也别管了,就这么着吧。”
快递员完全不被他激烈的情绪影响,只是耸耸肩:“这是你的回信吗?”
林老板铿锵地点头:“是我的回信。”
快递员从挎包里取出一张黑色的纸,一支样式非常复古的鹅毛笔,递给林老板:“写吧。”
林老板很爽快地接过来,撅起屁股在茶几上唰唰唰鬼画桃符好几笔,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大意和他之前的咆哮相去不远。猪小弟眼尖,见到那笔尖流出来的墨水不同寻常,质地凝滞,颜色沉重,跟之前信封上的青铜封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