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杉冷哼一声,手里的胶带都捏成团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那天林主管他也是临时过来的。”
唐音咬咬牙,继续捏花瓣,捏得那指甲上全是紫蓝色的汁水。
所以两人就这么对着坐着。一个手里玩胶带一个手里玩花瓣。搓得又细又长,都挺恶心的。
陆池杉偏过脸,余光白了她一眼:“你在跟我解释什么?说不会在公司乱来的是你,回头给我难堪的也是你。”
“我没有。”唐音耐着性子道,“我不是在跟你解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我想说其实你也没必要去找我家人的。我也不完全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才决定离开——”
“唐音你说什么鬼话呢!”
陆池杉被挑了神经元似的,顿时一股火强压不住,直冲天灵,“我只不过是随手带了两盒保健品,顺路给你家长辈拿过去而已。你以为我是为了请求他们让你留在我身边么?你可真有戏。”
唐音脸上蓦地一阵烧红:“陆池杉我没有这么想,我……”
算了。算她今天多此一举,吃饱了撑的过来探望他。
纯粹是自找罪受,自取其辱。
或许陆池杉真的就只是像欧阳说的一样,只不过是间歇性良心发现,自我满足式对别人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