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我亲爱的,”博士说,“你这样就不对了。这就夺去我的一种乐趣了。”
“当时我对她说的,差不多也是这句话!”她的母亲叫了起来,“哦,说真的,下次再碰上什么事,我认为她本该告诉你,而由于这个原因不肯对你说时,我亲爱的博士,我倒很想我来亲自告诉你呢。”
“要是你肯亲自告诉我,那我就太高兴了。”博士回答说。
“我可以亲自跟你说?”
“当然可以。”
“那好吧,我一定亲自跟你说!”“老兵”说,“一言为定。”我想,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用自己的扇子在博士的手上轻轻拍了好几下(她先在扇子上吻了吻),然后得意扬扬地回到自己原先坐的地方。
这时,又进来一些客人,其中有两位教师和亚当斯,于是话题变得广泛了,自然而然地转到杰克·麦尔顿先生身上,谈到他的航程,他要去的国家,以及他的各项计划和前程。当天晚上,晚饭后他就要乘驿递马车去格雷夫森德,他这次要搭乘的船就停泊在那儿。他这一去——除非请假回家或回国养病——不知得多少年哩。我记得,当时大家都认为,印度这个国家已被人们歪曲得失实了,其实,那儿除了偶尔有一两只老虎、白天气温高时有点热之外,并没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我自己这方面呢,则把杰克·麦尔顿先生看成现代的辛伯达[6],把他想象成所有那些坐在华盖下,吸着弯曲的金烟管——这种烟管要是拉直了,足有一英里长——的东方君王的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