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bye, my sweet heart. I kiss you and the children many thousand times.
Yours,
Karl
Manchester,
June 21, 1856
我再一次写信给你,因为我感到孤独,感到难过——我总是在心里和你交谈,但你对此一无所知,既听不到又不能给我回答。你的照片虽然照得不是太好,但对我却极为有用。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阴郁的圣母”——最丑陋的圣母像却拥有狂热的崇拜者,甚至比一些优美的画像所拥有的更多。无论如何,这些阴郁的圣母像被吻的次数都没有像你这张照片那么多,也没有像你的照片这样被如此深情地注视,并受到如此的崇拜;你这张照片即使说不上忧郁,至少也是忧伤的,它并不能反映你那可爱、甜蜜、诱人的温柔脸庞。
但是,我把被阳光晒坏的地方修好了,并且发现我的眼睛虽然被灯光和烟草的烟雾损坏了,但仍能描绘你的形象——不管是在睡梦之中,还是在清醒时分。你好像真的就站在我面前,我拥抱着你,从头至脚地吻你,跪倒在你的面前,情不自禁地低声说:“我爱你,夫人!”我真的爱你,我对你的爱情远胜过威尼斯摩尔人的爱情。事实上,虚伪和空虚的世界对人的看法也是虚伪而表面化的。那些诽谤我、污蔑我的敌人中,有哪位曾骂过我适合在某个二流剧院扮演一流情人的角色呢?但事实上,我正是如此。要是那些坏蛋稍稍聪明一点的话,他们会在一边画上“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图画,另一边画上我匍匐在你脚前的形象。请看看这幅画,再看看那幅画——他们会在下面写上这么一句。但那些坏蛋都是蠢货,而且将永远那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