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啸声中,其他长、空、醉、舞依次出鞘。
再看裴先知,一马当先,五把剑此起彼落,剑啸声却渐渐平息,只有轻微的嗤嗤破风声。
西海邑战台之上,裴先知一式不过用了0.01秒便是千万剑影,而如今这一式,却足足使了十多分钟。
每一剑连接,在唐玄身前十余米处的风沙中形成一道剑的海洋,或森白、或漆黑、或电闪一般的剑光,似乎凝固在空中一般,随着风沙缓缓落地,在温软的沙土上,摔出了满地的清脆。
片刻之后,裴先知剑式又变,瞬间千万剑气、剑影飞出;然后再慢;再快;再慢,如此反复着、繁复着。在快与慢之间,裴先知渐渐领悟着繁杂之道,领悟着进与退的规律。
繁,不意味着眼花缭乱。繁中静心,繁中繁心,繁如天成,自有规律。
唐玄赞叹着点点头,脚尖踩过裴先知剑影落地的地方,兀自能够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气。若不是尝到甜头、一门心思、绞尽脑汁只想着将剑式增加,起码在剑式上,他该有突破。欲速,则不达,怎么说都是有道理的。作为局外人,唐玄无疑比身在其中的裴先知看的更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