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弘范狡猾地选择了雨季作战,凭借一个军人得本能,找到了破虏军的软肋。
众人的面色越来越阴沉,窗外雨急风大,仿佛整个江山都在风雨中飘摇。只有文天祥,脸上的表情依然波澜不惊,仿佛早知道对方会这样做,也仿佛心里对整个战局,早有了自己把握。
“形势没张将军说得那么严重吧。雨大,咱们火炮和手雷效力受影响,蒙古人的战马和弓箭也受影响啊。他们的角弓在潮湿的天气里会变形,箭上的胶漆会受潮,羽毛会脱落。没有弓箭,他们的战斗力也会大渐。况且这种天气,补给也不容易运!”和大伙议论了一会儿,抬头看看文天祥的笑脸,曾寰心里慢慢恢复了镇定。
“可能比那还严重,张弘范士一代名将,没有把握,他不会这么快冲过来。北元一向不把百姓当人,奉行的是就粮与敌的战术。所以,他的补给不成问题,除非运动作战时,咱们把百姓一起迁移。至于弓箭受潮的问题,双方不用或少用羽箭,刚好足了张弘范的愿。蒙古军和汉军都以擅长近战而闻名。那些北方人的体质,不是咱们所能比!”
邹洬小声地提醒大伙谨慎,破虏军虽然在大宋这边,是训练最好的军队。但士兵体质和北元士兵没法比。南方士兵长期吃菜长大,大多数人身体矮,力气小,先天素质不足。与蒙古人比起来,用文天祥的话说,是专职农夫和专职劫匪之间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