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随即向伯爵躬身施礼,告辞而去。
“您这是怎么啦?”回到客房,阿尔贝问弗朗兹,“看样子您忧心忡忡。”
“对,”弗朗兹回答,“不瞒您说,伯爵是个怪人,您同他定的巴黎之约,挺叫我担心的。”
“巴黎之约……叫您担心!哎呀!您疯了吧,我亲爱的弗朗兹?”阿尔贝高声说道。
“有什么办法?”弗朗兹说道,“疯也好,不疯也罢,反正是这样。”
“您听着,”阿尔贝又说道,“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跟您说一说这事儿:我始终觉得您对伯爵的态度相当冷淡,而他那方面对我们则相反,我始终觉得无可挑剔。您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憎恶他吗?”
“或许有吧。”
“您在这里同他相遇之前,已经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他吧?”
“您说对了。”
“什么地方?”
“您能向我保证,听了我要向您讲述的事儿,一句也不往外透露吗?”
“我保证。”
“以名誉担保?”
“以名誉担保。”
“那好,听我说吧。”
于是,弗朗兹对阿尔贝讲述去游基督山岛,如何发现一船走私贩子,那伙人里有两名科西嘉强盗。他还着重描述了在天方夜谭一般的山洞里,如何受到伯爵神仙一般的款待;他向阿尔贝叙述那顿丰盛的晚餐、印度大麻精、一尊尊雕像、真实与虚幻,待他醒来之后,又如何只剩下在天际扬帆驶向韦基奥港的小游艇,来印证和追忆他的这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