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德·维尔福先生,”大夫动容了,答道,“我的职责,首要的是救死扶伤。如果医学能做到的话,我一定要救德·圣-梅朗夫人一命;可是她死了,我就应当为活着的人着想了。这一可怕的秘密,就让它深深埋葬在我们心底吧。如果日后有人看出这个问题,我就任由别人把我保持的沉默说成无知吧。然而,先生,您还是要调查,积极地调查,因为,这事儿也许不会就此罢手……等您找到了犯罪的人,如果您找到了,那我就要对您说:您身为司法官员,随您怎么处置吧!”
“啊!多谢,多谢,大夫!”维尔福说道,那种喜悦真是难以描摹,“您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
他好像怕德·阿弗里尼反悔似的,说罢便站起身,拉着大夫就走向那幢房子。
他们逐渐走远。
莫雷尔从树丛里探出头来,仿佛要喘口气,他那张脸在月光下苍白极了,让人见到准以为是幽灵。
“上帝保佑我的方式这么明显,又这么可怕,”他说道,“然而,瓦朗蒂娜,瓦朗蒂娜呀!可怜的朋友,这么多痛苦,她能经受得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