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张了张嘴:“奴才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他真将朕当了爹?”景帝嗤了声,“你听他胡扯,他对朕防着呢。”
冯良闻言忍不住道:“那陛下怎么还放过他?”
景帝看他:“不放过如何,杀了他?”
“你真以为那小子死了后,朕拿着个探子就能问罪镇南王府?”
冯良张张嘴。
景帝满眼嘲讽,“只是一个死无对证的探子,没有实证,墨景岳大可一口否认。”
“到时候不仅不会承认他害了墨玄宸,甚至还可能反咬朕一口,说朕害死了他们镇南王府的嗣子,给了他机会挑唆墨家那些领将跟随他造反。”
“你以为朕这些年不动镇南王府是因为找不到借口?”
景帝靠在椅子上冷漠嗤了声,“墨景岳行事没那么干净,想动他们也不是没有借口,可一旦动了,墨景岳势必会反击,若没有墨玄宸这个世子压着镇南王府那些老人,南地必定会大乱,而墨景岳没了牵制也能带兵长驱直入。”
“可墨玄宸只要活着,只要他人还在京城,这世子之位还在,当年墨老王爷和墨景延留下的那些嫡系就不会认墨景岳为主,他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