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心倏地全速变凉,她惊蜇地跳起,却被沈千染一手推回到太师椅中。
此时,沈千染的神情变得诡异而狡桀,她笑着,声音慢条斯理,“你看看,瑞安再蠢,也比你聪明多了,她只敢借着你的手来欺负娘亲……”语锋倏地又是一转,近乎斩钉截铁地历声,“她自已敢么?你叫她到娘亲跟前来,看她敢不敢在娘亲面前吭出半个不敬的字!”
沈老夫人全身瘫软地靠在太师椅上,紧紧攀扶手,青筋满布指节绷得泛出青白,她只要稍一松手,就会象面团一样滑了下去。她被沈千染的眸光紧紧咬住,移不开眼光,她嘴角忍不住地一抽一抽地,她越听越心惊,是的,这三年来,她倒从未见瑞安敢为难过宁常安。
沈千染没有给沈老夫喘息的机会,她眸光如剑,阴寒冷彻哧,“你不仅对我娘亲恶毒,你连我也不肯放过,你和瑞安合计,要把我送进宫。瑞安也罢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自会收拾她。你呢?你是我亲亲的祖母,明知道母亲与兰御谡的往事,你竟如此恶毒地想让我们母女共侍一个男人!你有何面目自称是长辈?你死后,你还有何面目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你亲信瑞安,连母亲当年的嫁妆也给败光,如今受了瑞安的气,不敢拿她出,就欺着我娘性子软,逼着她带着病来侍候你。老夫人,你真是厚颜无耻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