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得偿所愿。”贝利亚说。
“抱歉,你说—”
“你会听到一个故事。”满面倦容的男人将目光定格在两指间袅袅升腾的蓝色烟雾上,“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死硬的刑罚主义者、一个前警探、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和一个杀人犯身上,来自人性的黑暗核心—你,做好准备了吗?”
在抽了最后一口烟后,贝利亚开始讲述。
二
一切都始于一场谋杀。死者是一名中年女性,很普通的那种人,死于那种很普通的暴力行为—后脑勺被某种钝器敲碎。现场一塌糊涂,就像在这座萧索城市的破败街区里无数次发生的暴力案件一样,看起来缺乏精密的谋划,是施暴人教育缺失和睾酮分泌过量共同作用的结果。本来,查案的思路是程式化的—寻找痕迹、搜集证物、调阅事发地点的监控录像、抓几个形迹可疑的小混混、锁定犯罪嫌疑人、审讯、红脸黑脸……真凶往往很快就会归案。本来,这样的事情找不上我—直到我那些愚蠢的重案组同事发现,凶手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事发地点正好处于监控盲区,女子死亡时附近没有人经过,而在凌乱的现场,找不到凶器和有价值的DNA标记物。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许除了一样……
(贝利亚用食指在嘴唇上比画)
死者的嘴唇上被人用黑色记号笔画了十几条平行排列、长约4厘米的竖直黑线—我想你应该看过现场照片了。也许这很能激发你们这些犯罪心理侧写师的想象,但当重案组的同事找到我时,我只意识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