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夏蝉悠悠自大开的窗外飞了进来,停在窗帘上,“知——了——知——了”
这气氛就尴了个尬了。
霍北辰跳起来,抡起沙发上一本广告杂志就要去消失那只敢嘲笑他的死虫子,耿柔坐起来,把衣角塞进牛仔裤里,“别打它,赶它出去就好了。”
赶一只蝉远比打死一只蝉要难得多,但霍北辰还是照做了,他把蝉赶出去,转头幽幽对耿柔道:“你对只虫都比对我好。”
耿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脸上红晕还没有褪完,“我饿了,去吃饭。”
耿柔还是在公寓里住了下来,因为指导员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宿管大妈见她没有证明,死活不让她进,霍北辰破天荒地没帮她出头,还正义凛然地帮着宿管大妈教育她,不要破坏规矩云云。
耿柔呵呵了。晚上他们回了小区,耿柔叫霍北辰回家,霍北辰又间歇性耳聋,赖在沙发上打游戏。耿柔折腾一天累得够呛,早就上下眼皮打架了,霍北辰趁机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来,耿柔懒得理他,扔了一床空调被出来,自己洗了澡就进了卧室,快得连睡衣模样都没让霍北辰看见,她啪地把门一关,下了小锁。霍北辰为表尊重目不斜视,躺在沙发上哼着歌打游戏,嘴角却无声地越咧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