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东市的一家馄饨店里,跟梁未平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林晚卿,根本没 有注意到最近大理寺里少了一个人。她将勺子里的一个馄饨猛地塞进了梁未平的嘴 里,道: “我和那狗官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梁未平囫囵着嘴里烫人的馄饨,口 齿不清地道: “我信你个鬼!他那日来我的清雅居,险些将我的房顶都掀了。你若 是没有使出什么狐媚的招数,他会这么容易放了你?”
林晚卿的脸色霎时有些不自然,辩解道: “他那种不近人情的性子, 我怕是就 算使出了什么手段,也无济于事吧。”“唉!这你就不懂了。”梁未平咽下馄饨, 用勺子指着林晚卿道, “这男人耳根子最软的时候,就是咳咳……那时候,保管你 说什么他都答应! ”“呸! ”林晚卿懒得跟梁未平多说,她从怀里掏出两文钱放在 桌上,便回了大理寺。
最近苏陌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他不给林晚卿派事,她也就无事可做。为避免 自己胡思乱想, 她干脆把所有奸杀案受害者生前的日程都拿了出来, 重新整理一遍。 四位死者曾经都是平康坊南曲的歌姬,年龄在三十五以上,死前都没有见过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