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纯粹是老甘的语调,那里面更多的是我的语调,很多时候我隐藏到了老朔师
甘的声音里。人刘秀娟:我发现这部小说,它的各个篇章的视角在不断变化着,这也使你的这种“模仿”有了更多的机会。但我宁愿相信这是一种叙事策略,是为了更好地表现你的想法。
王保忠:这比较复杂。有时候我管不住小说里的人物,一个人物一旦在485小说里活了起来,那么他就会按照自己的方式言说、行事,比如在《闹喜》里,老张头是民间说“四六句”的高手,他在小说里说的全部是“串串话”,而我只能隐藏在一个“小孩”的声音里。在《酒国》里,我也只能隐藏在老甘的声音里,根本无法制止他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一任他那么言说下去。也有时候,我一开始就能控制住小说人物,比如在《鸳鸯枕》里,我模拟了天成的鬼魂讲故事,这种叙述语言根本不是天成的口语,因为我总觉得作为农民工的天成,在他死去后,他的魂灵应该变得温文尔雅,脱离了他过去的那个话语系统。
刘秀娟:说到天成,我想到你的这些小说基本是两条线,一是像老甘、月桂、婆婆、老富、老葵这些留守在甘家洼的人,二是像天成、二旺、甘小雪、北大这些外出打工或求学的人,那些发生在各个城市里的故事,其根基还在甘家洼,所以“甘家洼风景”并非只发生在甘家洼,也延伸到了中国的各个城市。这实际上连接了中国城市化进程的两端,把乡村放置到现代性的维度上思考和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