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劝他保重,别喝凉酒,此刻却巴不得他就此醉死算了,最好能让我有机会在他身上补上几剑。
他居然觉察出我的动静,转过头来,半启的黑眸很是黯淡,疲倦地在我脸上一掠而过,又转过头去,一边倒酒,一边懒洋洋吩咐道:“来人,侍奉夫人。”
进来的是软玉。
她和温香都是淳于望特别找来的高手,一向颇受礼遇。但这会儿她进来时,居然也是屏声静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脸的惶然。
“夫人!”
她很轻地呼唤我,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喂我晚饭。
香梗米粥加几样平时我爱吃的清淡小菜,还算精致。
胸间除了疼痛,还有烦闷。如此清淡的膳食,吃着居然还是阵阵的胃部作酸,只是犯恶心。
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喝着寡淡的粥菜,强迫自己把一大碗吞到腹中,然后靠在枕上,屏了呼吸,静静等待最难受的时刻过去。
忍耐,忍耐,不想死亡,只有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