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佩柯先生今天没有练琴,嚇……不知道是不是怎么不好了,但我……”矮个体宽的热心人边跑边解释情况,络腮胡吹拂在风里又回贴到他脸上,“您知道的,我来给他送水,我在楼下喊先生,我来送水,连喊了三遍都没有人回应,可是门却开着,我想您是小姐出身,顶顶的老贵族,这佩柯先生又身体不好,我还是……还是把我的橘子水给送进去,可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好了……”
时宜跑起来呛着风,呼吸间像砂石刮拉在鼻尖喉管,听了这么一大段没有重点的话,思绪正乱着,推开本就敞开的门却一下清醒过来。
匹斯小镇被纵横两条街道齐整划分,东面狭促但人多热闹,集市和一些生产工厂都围在那儿,西边虽然面积大,却只是些错落间隔着的独栋别墅,大半都冷冷清清。
两人一口气从东跑到西,吸引了不少主街上的人跟在后面跑起来到别墅区凑热闹。这时门一经推开,人群里就有人发出了声声惊呼。
蜿蜒的鲜红液体从屋内一直流到门外的地面,被暗色的地毯妥帖吸收,一屋子都是凌乱的白纸乱飞,狂躁的提琴声从二楼传来,为这副像极了凶杀现场的场景做背景乐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