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慢悠悠地说:“我这点粗浅功夫,怎么能给人当师父?指点一二可以,收徒万万不可。”布以乒血。
棋呆子一听,心花怒放,立即拜倒在地,高声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也听得心花怒放,看来,没有找到总舵主的这几天,可以在棋呆子家美美地喝上几场酒了。
我们四个人坐了一桌,瞎子和棋呆子喝酒少,谈论多,他们聊的是棋谱棋法。我和豹子不说话,只喝酒,我们一杯接着一杯碰酒,半坛子酒几乎都被我俩喝下去了。这种原浆酒实在是好,入口醇厚,下肚后溅起一片舒坦。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够把美酒喝个够,想喝多少喝多少。
一坛子酒快要被我和豹子喝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喊声:“棋呆子,听说你家来了高手,我见识见识。”
我抬起头来,看到房屋外走进了一个红脸大汉。红脸大汉一走进来,就毫不客气地指着瞎子问:“得是你?他们说的高手得是你?”
瞎子知道红脸大汉说的是自己,就微微抬起头,笑着说:“什么高手?微末技艺,不值一哂。”
棋呆子对红脸大汉说:“孟良,不可造次,要喝酒就喝酒,不喝酒就滚。”不知道孟良是他的真名还是绰号,评书《杨家将》中有一个人急性子人叫孟良,是杨六郎手下大将。
红脸大汉孟良说:“我只和瞎子来一盘,我还没有和瞎子下过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