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到文联取了两封信就到邮局取稿费去了。转身又到那个憎恶的十字路口去交罚款。当他把两元钱递给聱察时,警察突然变成一副仁慈模样,说,你的这种自觉行为很好,我们要写稿子上报,要宣传。肖平连忙苦笑:求你行行好,别让我去丢人现眼了吧。
当肖平推着自行车回家时,门已大开。小玲正在洗手间干活儿,阿伟在收拾床头,床下揉了一团团被水浸湿了的卫生纸。肖平望着卫生纸说,你是家里家外一锅烩呀!万种风情千种风骚都在这些纸上。阿伟玩世不恭地笑笑:没办法,情到深处自然浓。我们没有搞活儿的地方,只有借。你的床很好,吱吱呀呀地叫,总是有音乐不停地伴奏。肖平为他的坦率感到惊讶,说你说这话一点都不脸红?阿伟说脸早就红过了,害羞对我来说已经是幼童时代的事了。他拍了拍肖平的肩膀:老弟,你大可不必眼红,以后我会给你帮这种忙的。那时你会感到一个男人从娘肚子里决定他当男人时,就决定了他性别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