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妲密西娅说:“他就是那位……”
吉尔布瑞特用细瘦而颤抖的手按住额头。“控制住自己,拜伦,你疯了吗?”
“他就是那个人!我可没发疯!”拜伦吼道。然后他尽力使自己镇静,又说:“好吧,我想,大吼大叫没什么意义。离开我的舰艇,钟狄,这句话说得够客气了,离开我的舰艇。”
“我亲爱的法瑞尔,这是为什么呢?”
吉尔布瑞特咕哝着一些毫无条理的话,拜伦却粗暴地推开他,自己与坐着的独裁者面对面。“你犯了一个错误,钟狄,一个而已。你无法预料到当初在地球上,当我逃出宿舍的时候,我会把腕表留在里面。你可知道,我的腕表表带刚好是个放射指示器。”
独裁者吐出一个烟圈,同时露出愉悦的笑容。
拜伦说:“而那个表带一直没变蓝,钟狄。那天晚上,我的房里根本没有炸弹,只有个故意安排的假货!如果你否认,你就是个骗子,钟狄,或者该叫你独裁者,或者你喜欢用什么称呼都行。
“还有,放置那个假货的正是你。是你用催眠瓦斯把我弄昏,再布置好当晚的整出闹剧。这显而易见又合情合理,你该知道。假如没人管我,我会一觉睡到天亮,绝不会知道有什么不对劲。所以说,是谁用影像电话跟我联络,直到他确定我醒过来?醒过来,意思就是说,会发现那颗炸弹。它还故意放在计数器附近,因此我不可能忽略。又是谁轰开我的门,好让我来不及发现炸弹只是假货?那天晚上你一定玩得很开心,钟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