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是被你爸害的,你爸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对你不好啊?”
王诺瑶似懂非懂的感到这种问话的侮辱性,她抬起头挺立身子言辞慎重地回答对方。
“我爸没有对我不好,我爸对我妈妈和我都很好。”
问完话后男青年要王诺瑶看问话记录后签字盖手印。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求她盖手印,她不由的想起白毛女剧中的杨白劳被迫无奈盖上红手印的那一幕,乌云压顶,满天愁的凄凉场景。今天自己何尝不也是如此的凄切。
盖完手印后男青年又要王诺瑶填一份表格,其中有成分一栏。王诺瑶问他们。
“这一栏我怎么填?”
男青年看了看表格。
“成分啊,你以前怎么填的?”
“我爸说我们家不在农村,没有土地就填贫民。贫民也是属于无产阶级。”
姓徐的接着王诺瑶的话。
“你爸是军阀,你不能填城市贫民,填旧军官。”
公安局的询问结束后快一点钟了,王诺瑶没有回家,她往与学校连在一起的山破上走去。在半山腰一块长满草的孤坟旁边,她找到了一块较平的地上躺下。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想什么?只觉得很累、很疲惫,她想睡觉,她想安安静静的永远地躺在这里,她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