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房间里睡着三个男人,她为什么要敲门,她敲门想要干什么?
我觉得这个女子真是没脸没皮,半夜三更敲男人的房门,一定是动了什么坏心思。我没有给她开门。
她看到没有人看门,就怅然离去。
第二天早晨,冬梅家煮了一锅红薯稀饭,我们一人端了一碗,圪蹴在墙角,准备吃完后就上路。
冬梅走到我的跟前,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好吃吗?”
我说:“好吃。”
冬梅又悄声说:“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说:“带你去哪里?”
冬梅说:“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大同,路程还很远,三个男人带上你一个女人,路上不方便。”
冬梅说:“那你就把我当成男人嘛。”
我说:“你明明是女人,怎么会当成男人?”
冬梅说:“我爹小时候就把我当男娃养,我也觉得自己是个男娃。带上我吧。”
我说:“你要出远门,你爹同意吗?”
冬梅撇着嘴巴说:“他才不会同意的,我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就要走。”
我说:“那可不行,出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给你爹交代。”
冬梅变了脸色,他问:“你带不带我?”
我坚定地说:“不带。”
冬梅一把抢过了我的饭碗说:“不带我,就甭吃我熬的红薯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