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爷再世的时候,恨不得要哀家的命,哀家那时候就说过,哀家一定会比先帝爷活的长。”
“如今,一晃先帝爷都驾崩十六年。”
“太后,往事随风,您不必挂念。”玉嬷嬷扶着太后的胳膊往外走,回身视线落在佛堂后面的无字木牌。
上好的黄花梨木牌上没有刻一字,但木牌却范着油光,显然是经常有人擦拭。
“挂念,呸,他也配。”太后面上满是恨意,“他不是想和谢贵妃生死同穴,哀家偏不如他的意。”
“哀家就要让他的谢贵妃给哀家守陵。”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说着,按在玉嬷嬷胳膊上布满沟壑的手紧紧捏着。
玉嬷嬷无言的摇摇头,扶着太后走到榻边坐下,从袖中把刚才那份折子掏出来递给她,“娘娘,夫人说明日避嫌,她在七里亭送您。”
“她?”太后疑问,“沈黔不来?”
“奴婢听说司礼监最近事多,督主怕是来不了。”玉嬷嬷酝酿一下措辞,回答。
“是不想来吧。”太后自嘲一笑,重重一掌落在手边的案面上,“哀家还是心慈,就该把谢贵妃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