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顿了一顿,又摇着头道:“我不能模仿。我但觉那声音低沉而很奇怪。”
“哎,奇怪?怎样奇怪?”
“那仿佛像一个人的咽喉被另一人扼住了,那被扼的人很想竭力呼叫,却终于发不出高声。”
“这样的声音当真是很奇怪的。你听到以后,就立刻呼叫起来,是吗?”
“正是。”
“你可记得你自己怎样呼叫的?”
裘玲凤第一次抬起了目光,向霍桑瞟了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用纱巾按伊的嘴。
伊答道:“那时我很惊慌,也不记得喊些什么——”伊顿了一顿,又道:“我记得我似乎只喊着‘哎哟哎哟’罢了。”
霍桑始终凝注着那女子的面容,这时他的唇角上忽微微嘻了一嘻。
他又继续问话:“你说当时你很惊恐,请问你所惊恐的在哪一方面?你可是早就料想到楼上会发生凶案?”
伊一听这话,身子似乎微微一震;接着伊又连连摇头:“不——不。我并没有这种料想。我——我——我心中只有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恐怖罢了。”
霍桑缓缓点了点头,便把身子靠后些,回复他的静默态度。我觉得他这一种点头的动作,不像是接受伊的答复,却像另有会意。
汪银林又乘机问道:“以后又怎么样呢?”
裘玲凤答道:“我叫了几声,便听到对面房中海峰哥哥开门出来,我也才敢放胆开门。这时候林生也披衣起来。他们听到了楼上的声音,马上赶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