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金察檀弓色,便要将她扶起来,季瑶却礼貌拂开了,道:“多谢仙长,只是季瑶还有几个响头,没有给先生磕完。季瑶苟且活命到今,全仰仗先生当年恩同太山!”
越金道:“此话怎么讲?”
“那年我离宫之时,想起先生此德此情,何敢有忘,便只带走了它。”季瑶将一张古琴取出来,“记得那日是暮秋了,我在山脚下抚这‘凤尾寒’,只见红云托接一道姑而来,她听得琴声满面流泪。只道她年少与友人失散,遍游千万里觅不得,问我的琴哪里来。我道是位海外仙人,高明道气昂然,今生能有一见,得他几日教授琴法,几世感戴荣光万万矣。后来,这位仙人便骑龙远出游苍海了。道姑姐姐听了,只怔怔的,又看一会琴,又看天,却说今朝相逢是缘,问往后我当她徒弟可好么?后来我便随她去了赤明和阳……”
“赤明和阳?”过去实在太久了,越金在脑海里确认了一下,这是从前自己曾陪左尊大人去往的第九重天。
因太多巧合,他不禁多一层戒备之心,多问了几个问题以探情伪。问以当年五洲盛会时候,太清仙宗七八人名,季瑶皆道没有听过。唯一晓得那太清宗主姓云,但不久之前冲关失败,人剑两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