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医生在场,尼基塔不便搜莫伊谢伊卡的身,所以他把一块块小面包、纸币和小骨头摆在自己床上,身子冻得瑟瑟发抖,用犹太语快速地说着什么,就像唱歌一样。
“快放我出去,”伊凡?德米特里奇嗓音颤抖地说。
“这不可能的。”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这不是由我做主的。您可以想一想,如果我把您放出去,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您走出去后,市民或者警察还是会把您送回来的。”
“是的,不错,这倒是实话……”伊凡?德米特里奇说话的同时擦了擦自己的前额,“这真是可怕!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安德烈?叶非梅奇十分喜欢伊凡?德米特里奇的嗓音和他那年轻、聪明的脸,因此他尽量地对他温和些,以给他一些安慰。他坐在伊凡?德米特里奇的身边,想了想说:“您真想让我告诉您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里逃走。但是遗憾的是如果您这样,是一点儿益处也没有的,您将会被抓住。如果社会想把罪犯、精神病患者和所有不合适的人与自己隔离开来的话,那它将是不可战胜的。所以,您能做的也就是心安理得地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