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子桥没带什么感情,平铺直叙地解释,“她昨晚哭太久。”
陈思恒心跟着揪起,急切道:“方不方便把电话给她,让我跟她说会儿话。”
“不行。”
有一秒钟,陈思恒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个不字有棱有角,不近人情。
沈子桥干脆道:“她还在睡,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吧。”
陈思恒默了默,冷不丁道:“所以我妈说的都是真的了。”
沈子桥没有接话,不过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知道什么,所以他非但不慌,静默中甚至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
看看,这就是你自己去挑的男人,听听他说的话,他爱你吗?有多爱?比他的嫉妒和猜忌还要多吗?有那么一秒时间,沈子桥都想摇醒悦颜,当面好好问问她。
同为男人的陈思恒在瞬间体味了那种心情,这让他倍觉羞辱。
两人在沉默中静静对峙。
陈思恒开口打破沉默:“我没有做错什么。”
沈子桥几乎想要冷笑,他走到窗边,离了床远些:“是,你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该你做的事你一件都没有做好。你既没有能力,把她安安全全地藏一辈子,带高悦颜去见你的家长之前,你也没有跟你的父母交代好她的来历和背景,你含含糊糊地就把她带了出去,还指望你的父母用什么态度接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