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道:“正是如此。这对夫妻虽分别读了脑,然而都没有参悟,只是各自多了些记忆,又丢了些记忆。再者,小姐身为城主,也应当知道,近几年巽国的时空风平浪静,没有出现动荡。”
穆嫣然道:“确实。”又问林衍,“你还有什么问题?”
林衍道:“好。如果我和那个姑娘没有参悟,那么你,一个老赌徒,怎么也没有参悟?你从前在巽国坐拥头颅冷库,如今却进城拉车,能输成这样子,恐怕也赌过好几次脑了。你方才说读了这些脑的人不一定参悟,但一定会改变记忆。所以你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穆嫣然颔首:“这一条更有道理。”
车夫看看林衍,一时竟撑不住面上的一团和气,垮下脸,飞快地说道:“没错,我是个老赌徒!可我赌来的脑,不是给自己用的——还有给你的呢!”
林衍瞠目道:“给我?”想了想,又问,“你是说巽国的那一个头?是你——塞给我一个头,让我忘记我的妻子?”
车夫被他这问话气得直跳脚,喝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给你那个头——是在坎国!你在那里向我要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