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相信你。”
夜色茫茫,北风萧萧。
一人一骑,赶在关城门的最后关头出了城门,奋马扬蹄往城外飞奔而去。
月光冰凉,洒下一片银芒。
“姑娘,拿着细软,咱们要连夜赶路。”
银光像土匪一般,半夜敲响了城外庄子的门,对被惊醒的易卿道。
“为什么?”易卿把小袄上最后一颗盘扣系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银光面上闪过一抹痛色,然而想起季恒安事前的叮嘱,他咬牙道:“没事,只是大人觉得,你住在这里不太方便。”
“我不走。”易卿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诓骗我?让季恒安来跟我说。”
她现在已经隐隐觉得不太对了。
若是把她们母子和文姨娘放到庄子上,是为了给新人让路,免得碍眼。
但是离开的时候,德轩也跟来了。
这说不过去。他是季恒安的侄子,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见不得人?
她这几天认真想了想季恒安的表现。他浑然没有娶亲的高兴,即使女人不为他所喜,但是为了前途,他也该高兴啊。
可是,他没有,他一直有种隐隐的凝重和……紧张,惴惴不安。
她当时只一味想他娶亲才驱逐自己,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